杏子几月份成熟_杏子几月成熟_杏子在几月成熟

杏子熟了

近几年来,丰镇人去阳高摘杏吃杏似乎成为了一种时尚。这其实是人们富裕之后物质生活的一种享受,更重要的是寄托着亲友、同学、朋友之间减压增乐、加重友谊、陶冶情操的一种对田园生活返璞归真的向往和追求。每每吃到货到地头或货真价实的阳高杏,就不由的让我想到了家乡的杏子。

我家的杏子很特别,在方圆几十里之内,至今还没有发现可与其相媲美的品种。

说它特别,是因为它有几个与众不同之处。一是它的外形,酷似李子,一条泾渭分明的弧线镶入果实的中间,成熟时个头略小于乒乓球;二是色泽,当果实长到栗子大小的时候,向阳的一面就开始变红,一直保持到成熟,而背阴的地方呈绿色,红绿相间,貌美如画;三是口感,在它生长的任何阶段,吃上去都没有青涩和酸楚的感觉,到了成熟的时候,果肉绵甜可口,吃了让人回味无穷。

说它好吃,也不是凭空杜撰。一则我家杏子采摘都是在九成熟或完全成熟时进行的,果实是在充分吸纳天地日月之精华后而修成,用手一掰轻声一响,果实一分为二,香气扑面而来,而来路的京杏也好,大接杏也罢,采摘时都是在六七成熟,等到了消费市场少则也得十几日,哪还有成熟感、新鲜感、香甜感可言;二则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大凡沾上本地二字的东西本地人都喜欢,要不然农村鸡蛋和十四号的笨鸡总要比市区内贵三分。

每年当杏树开花的时候,春的气息也便潸然来临。进入五月份立夏时节,我家的杏树开始开花,花期大约15天左右。小满前后挂果,芒种时节是吃酸毛杏最好的季节,之后杏核就开始木质化。到七月下旬杏子渐渐成熟,大约比阳高杏晚熟半个月左右。

杏子成熟时节,也正是麦子收获的季节,这个不期而遇的日子,是刻在母亲心头的永久记忆。

每年在杏树结果以后,母亲便不再走亲串友了,合理的解释是怕邻居孩子偷杏。母亲没有文化,不大懂月份节气,但每年在收割麦子的时候,她总是不失时机地捎话让我们回去吃杏,说杏子不好放,回迟了就熟烂了,所以每年我们总能适时吃到香甜可口的家乡杏。

可近些年来,母亲在不觉然间得了一种病,记忆力严重下降,近期或当天发生的事情大都记不清楚,甚至连吃饭了没有也记不住,也没去医院确诊过,于是众人推测说大概是得了老年痴呆症吧。

虽说母亲每天在浑浑噩噩中生存着,可有些习惯性动作却将亲情二字体现的淋漓尽致,比如我们在午睡的时候,有时虽然感觉身上有点受凉,但也不想起来找盖的,可就在这时,母亲总会适时地为我们找衣服盖上,这让我们在身存温暖的同时,更感到了母爱的无处不在。

母亲每天游走于庭院和树下,杏子的长势都在她的视线之中,可她已察觉不到了杏子的成熟,但每当看到人们下地割麦子时,就条件反射似的唠叨父亲,说打电话让孩子们回来吃杏吧。

这两年我没能吃上上好佳的杏子,一个很致命的原因恐怕是那个守望杏树的老人驾鹤西游去了。沉寂在悲痛氛围中的老头子没能尽到守树人临终嘱托的职责,于是我们便与色香味俱佳的家乡杏子失之交臂,恐怕这仅仅是个开始。

母亲于1933年 4月3日(阴历三月初九)出生于丰镇县麻迷图乡东梁村一个贫困农民家庭。家中姐弟六人,母亲排行老大,下有二个妹妹,三个弟弟。幼年的生活非常艰辛,没有进过一天书房。

十三岁那年,母亲从抚养妹妹弟弟的保姆角色转正成为家庭正式劳动力,七、八口人的吃饭问题要由母亲一人承担,抽空还得去地里劳作。由于人小手小,开始工莜面搓鱼鱼时只能用一只手,每次两根,这样的速度显然不能满足全家人的需要,于是只能苦练基本功,到十五、六岁时就能双手同时搓八根鱼鱼了,到了晚年母亲的这一手绝活还能运用自若。

十八岁那年,带着父母的依依不舍,带着妹妹弟弟们无奈的眼神,带着绵薄的嫁妆,母亲嫁给了红砂坝乡八太营村家庭同样贫穷的父亲,那一年父亲十九岁,从此二人走过了六十一年的婚姻历程。

母亲一生生育子女十一人,哺育成人七人。

母亲是一位典型的农村妇女,一生含辛茹苦,勤劳善良,勤俭持家。尤其是她的那双脚,很小,那是封建社会男尊女卑的产物,女人从小就裹着脚,一直到老。但就是母亲的这双小脚,忙忙碌碌一辈子,硬是把七个孩子抚养成人。

在那物质匮乏、科技落后的年代里,虽说冬季里不像前三季那样在地里忙碌了,但全家人的换装问题又成了母亲的心头病。大人们的衣服只能是拆了洗了补了缝了就算完成。仅有的布票和积蓄只能给老大扯几尺布,剩下的还是拆了洗了补了缝了,不过不同的是老大的衣服老二穿,依此类推往下传。

在记忆中,我们过年时身上唯一的新东西就是鞋子,一则是因为母亲还没能掌握拆“漏洞百出”缝“足不出户”的技术,二则是母亲也信奉着那句穿新鞋走新路的姥姥语录。做鞋子是一项繁浩的工程,每人的一双绵鞋一双单鞋那是必须产品,全家加起来就近二十双。从找布子、打衬子、搁绳子、纳底子到上鞋子,每一道工序都不可或缺。等进入后腊月时,如果进度还跟不上去,那就得让小煤油灯多陪伴了,因为老人们遗留下的正月里忌针忌剪子的传统不愿违背,子女们又在寒风的威逼下早已结伴钻进了被窝里。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我却在暗自思忖着,母亲和一千多年前的孟郊母亲怎干的是同样的工作呀!

母亲一生没读过书,可她却非常羡慕有文化人,所以想方设法要供我们上学。母亲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女子们不念书也剩不了家,小子们不念书怕打了光棍,于是我们兄弟便成了传统思想的受益者。大哥一直勤奋好学,成绩总是名列前茅,属于家里的重点培养对象。经过十年寒窗的苦读,在那光荣属于八十年代新一代的日子里,大哥就要跃出农门了,而我却天生不成大器,总爱往红火的堆里钻,本来放马放得好好的,偏偏乡里举办什么物资交流大会,这那能缺少了我。也不知道是那个好事者,从县文教局抄回个单子,说大哥金榜题名了,让人难以理喻的是, 这次我又赶了回红火,解甲尽处是孙山,我却名落孙山上,这让父母亲们更加彻夜难眠了。

那段时间里,母亲经常失眠,也说不准是兴奋还是愁怅,反正几百元的学费难已筹足。在经历了反复的内心斗争和思想较量后,母亲终于在滴血的心支配下用颤抖的手无奈地拿出珍藏了30多年的嫁妆——一副银镯子,在一个秋雨菲菲的日子里卖给了银器贩子。

之后的几年里,母亲更加勤劳地干活,每年养的两口猪,只有猪头和杂碎与我们有约,省吃俭用再加上姐姐们出娉时的彩礼,总算是让我们走过了校园的早晨。

参加工作后,我也能挣到五十八块五了,可再也买不回母亲那副极具珍藏价值和纪念意义的镯子了,这成了我们子女们永远的心病。

自从我们成家立业后,就很少回到生养我们的小山村,只是每年春节的时候回去和母亲小住几日,与其说是陪她老人家过年,不如说是给她带回了诸多的烦恼和劳顿,但同时也伴有无尽的喜悦。

当我们在繁忙的工作之余察觉到父母已步入垂暮之年时,良心忽又发现该多陪陪这对风雨沧桑一并走过六十载的老人了,于是每年的三月初九母亲生日和十一月二十三日父亲生日的时候,不管工作再忙,我们离家不远的几个子女都要相约回去,为二老祝寿。

一切事物在失去它的时候才觉得珍贵。当母亲快要离开我们的时候,除远在东北的大哥未能赶回来外,其余的六个子女齐聚病榻前,但此时子女们痛心疾首的愧疚和悔意,也无可挽住母亲那匆匆离世的脚步。

母亲病危的时候,神志还十分清楚。等到了能回来的子女都回来时,她费力的眼神瞟过了每一个泪流满面的面庞后,才逐渐进入了昏迷状态。

二0一一年三月十二日(阴历二月初八)上午八时五十分,母亲在与病魔抗争了六十多个小时后,不幸辞世,享年七十九岁。她一身中没有给儿女们添过任何的麻烦,甚至在临终前也没有给我们制造一个床前尽孝的机会,这让我们子女们更加的感到愧疚和思念。

母亲永远地离我们而去了,她的慈祥、善良、勤俭、厚重的中国农村妇女特有的品德,值得我们子女们永远的学习和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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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贾征,曾就职于红砂坝乡政府、旧城区街道办事处、丰镇市人大工作,现供职于丰镇市规划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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