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中是有宿命吗?

司马迁的宿命或许就是创作《史记》。

司马迁出身于一个史学世家,其父司马谈是朝廷的太史令(负责编写史书和天文历法的官员),毕生以书写通史为志。受到父亲的影响,司马迁自小便也将修史作为自己志向。

完成一部通史,这既是家族的传承,也是时代的需要。经过春秋战国500多年的纷争,又经历秦汉更迭的动荡,至汉武帝时期,天下终于真正再次承平,历史的车轮终于走到了变革的时代,恰好也迎来了一位雄才大略的“掌舵人”。

汉武帝,文韬武略,文治武功皆有建树。文化上“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武功上“远逐匈奴,封狼胥居”,可以说前期的汉武帝是英明神圣的君王,称得上是“千古一帝”。

欣欣向荣的国家正在走向伟大辉煌的征程,这时候需要精神文化上与之相配的作品来书写这个时代,见证这个时代,纪录下这时代是如何而来,预见着它又将去往何方。

元封元年(公元前110年)三月,在“彻底”解决匈奴问题后,汉武帝决定东巡泰山,进行封禅大典,向上天宣告自己的“功绩”。封禅中国古代极庄重极神圣的活动,由天子带领群臣登上五岳之巅祭天祷告。只有天子才有封禅的可能,而最终能举行封禅的必须是开创了太平盛世的天子。所以说武帝的这次封禅是百年来未有之盛况,千年来难得之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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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文人,尤其是史官,能亲历这场旷世盛会真乃毕生之幸。作为随行官员的司马迁,其激动与兴奋可想而知。那一年他35岁(一说25岁),司马迁的实际出生年龄尚存争议,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时候他是个二三十岁的年轻人,有着满腔热血与强烈的激情。他感到了时代的召唤,他太想写下些什么了,他有种预感,他所想写的东西正是这个时代所需要的,如果能完成,它将伟大到至于不朽。

世事就是如此之巧,正是伟大盛会的那年,他的父亲司马谈也病逝了。父亲的死让司马迁伤心欲绝,由喜转悲间,却正也给司马迁内心的创作之火加了把熊熊烈酒——父亲死前再三叮嘱一定要将通史完成,一定!

为了自己、为了父亲、为了时代司马迁必须要把那本通史完成,他开始拥有了最强大的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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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公元前110年到公元前99年,不论是从25岁到35岁,还是从35岁到45岁,这十年都是一个人最具活力最具力量的一段时间。司马迁这十年来专攻于《史记》的创造,笔耕不辍,期间也游历各地,寻古迹、问故人,搜集了详实的史料。这十年是司马迁倾心创作的十年,也是他最平静顺遂的日子,抬头有理想,低头肯努力,他的每一天都过得既充实又富足。

常言道:行百里者半九十,一部通史作品又何亚于行百里呢?十年对写史人而言不过是弹指一挥间,司马迁站在父亲的肩膀上前行也仅能把这著作完成一部分,还有大量的内容需要充实,还有大量的细节需要修改。

我在想有没有一种“自私”的可能便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有没有一种可能司马迁心中怀揣着写伟大史书的梦想时,其实就不必也不该去再插手其他的事了?就可以为了心中的目标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

若如此他也不是司马迁了,那样“冷漠”的人是写不出《史记》的。我们都知道司马迁是受过腐刑的,而《史记》的篇目并不是都是在受刑之后才完成的。逃逃君想说什么呢?过去的所学总给人一种错觉,就是好像司马迁是在受了“腐刑”后人格才得以升华的,文笔才得以悲愤慷慨的。其实不是的,仔细思考一下这些的先后,一定不是这样。是他本就是个赤诚热血之人啊,是他本就能写出“无韵之离骚”啊,正是如此他才会在“李陵之祸”中站出直言。苦难只是他的“磨刀石”而非他的“催化剂”,他的人格早就矗立在那里,挺立着,并不是因为遭受了“腐刑”而才突显,那些品质他一定一早就有了!所以,逃逃君认为就算是没有“李陵之祸”,司马迁的《史记》亦会如此精彩!只不过,而今加了更多悲愤之感了。

说回到“李陵之祸”,逃逃君很痛心李陵还有他们的李氏家族,之前也写过几篇相关的内容,有兴趣的可以看一下:

本篇简单说一下“李陵之祸”:武帝到了晚年开始暴戾而偏执,对匈战争失败后,朝廷需要一个“替罪羊”,一没“关系”二没“底子”的李陵便是最佳人选。皇帝走向昏庸,朝廷便皆是一边倒的墙倒众人推,无尽的指责中,只有司马迁站了出来给李陵说了几句公道话。

“其实李陵是个不错的将领,亲信部下,孝敬母亲。”

“他一定不是真投降,是准备伺机逃回继续为国家效命的呀!”

司马迁和李陵有什么交情吗?一点没有,他们连朋友都算不上。

不过是叹可叹之人,诉不平之事罢了。

掌握生杀大权的帝王铁了心地要“指鹿为马”,人人都道是马,只有一个声音说是鹿,在已经闭塞皇帝的眼中这就仿佛道破“皇帝的新衣”直言自己没穿衣服一般,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愤怒与被忤逆之感飙升。

武帝大怒,在接到前方的“误报”(李陵已投降匈奴)后杀了李陵一家,把唯一为之辩护的司马迁投下大狱,判了死刑。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用之所趋异也。(司马迁《报任安书》)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还有强烈的未完成之志,就这么死了,便是化成鬼也难以瞑目的。

于是摆在司马迁面前的有两条路:一含着无尽的遗憾‘站着’死去,二为了梦想‘屈辱’地活着——这太难抉择了。

悲莫痛于伤心,行莫丑于辱先,诟莫大于宫刑。(司马迁《报任安书》)

没有什么灾祸比贪图私利更惨的了,没有什么悲哀比伤创心灵更为可悲了,没有什么行为比使先人受辱更丑恶了,没有什么耻辱比遭受宫刑更严重了。

活下来的代价就是受“宫刑”,这个设定残酷到变态,活着去死,或者屈辱地活着吧,像个蝼蚁那样,像个行尸走肉那样,丑陋的卑微的苟活下去吧。

或许,当心中装着强大的、纯洁的、坚定的、神圣无比的理想的时候,是可以拥有超越一切的力量的,超越生死,而那些耻辱污垢又算得了什么呢?

“当一切都背弃了你,是什么在支撑着你前行?”

司马迁的去世年份已不可考,不知在李陵之祸后又过了多少年他才终于写完了《史记》,又是如何离开了这个世界,想来他走得一定很平静、很安详,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人生使命,并且无愧于心,他的身体是残缺的,可他的灵魂完整得光芒万丈——足以照亮整个史学界,立住万世的风骨,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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