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吕在大街上，
一个妓女冲上来，攥住他的衣领，
攥的很紧，挣不脱。
“他妈的，你摸我屁股，你敢耍流氓，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你放手。”
老吕扶了扶眼镜。
妓女攥住衣领，手背爆青筋。
老吕挣不脱，于是就掰妓女的手。
妓女开始喊，
“快来看！耍流氓！调戏良家妇女！”
有人围上来看热闹。
老吕的脸突然狰狞。
“看什么看！考嫩娘！”
“人，就应该活的自我一点儿，” 老吕吐了个烟圈儿，“不要去在意别人对你的看法。你想，别人要想当你爹。你咋办？”
妓女在床边上套丝袜，没搭理他。
“虽然你是个鸡，你也不要在意别人的看法。”老吕接着说，同时手开始揉妓女的屁股。“当鸡，也是生活所迫，我就非常能理解你们。”
“我每次走到这片儿，都能闻到一股子苦难的骚味。这个狗操的社会，让多少纯洁的少女堕落成了鸡！”老吕激动了，眼睛里面泪光闪闪，“我要把你救出去！跟我跑了吧。”
“不去。”妓女点了根儿烟。
“考嫩娘。”老吕说。
早上蹲坑，同事说他打算去卖保险。
逼公司呆着没意思。同事说。人都跟狗似的。上回我忘带东西回公司拿，看见小王对着老板饭盒撸管子，一瞅见我就跑了。
我没吭声，瞄准之后把烟头儿弹同事屁股上。
你也跟狗似的。同事哆嗦一下，抬头瞪我眼。
同事拉完，准备站起来，我上去摁住这逼。
老黄，别闹。同事扭头瞅着我，撅着屁股尝试站起来。
让我干你一下子。我说。
你疯了！
没疯，让我干一下子。我说。
不行！同事说。
我腾出一只手开始解皮带。
老黄，我有痔疮。我早上刚喝的胡辣汤，我老婆还在家等我。你怎么跟狗似的。靠嫩娘，哎呦~~~~~~~
以前我记得看了一电影，一女的和一基佬聊天，裸聊，基佬看见逼，很难受，嗷一声晕了过去。非常真实。非常清晰。啊，逼。基佬想。基佬瞎了。当时两眼一黑，感觉世界在崩塌。在扭曲。感觉人生毫无意义。作为基佬，非常抱歉！然后嗷一声晕过去。画面很恐怖。女的花容失色。吓死了。要报警，不知道怎么说。灵机一动，于是拿出一根假几把，舔了一口。基佬嗷一声又醒了。女的说，考嫩娘。
“摇滚，是我的信仰，”主唱猛抽了一口叶子。“我玩摇滚，剃光头，不是为了标榜个性，我是为了信仰。就像和尚对佛祖的信仰，就有那种虔诚感，不在意身外之物。信仰就是说，我干这行，我唱歌，我摇滚，不能是为了大红大紫，为了钱，得是为了完成信仰，升华灵魂。信仰就有这个作用。”
“信仰，主要还是用来约果儿，”贝斯也抽了一口，“前几天，有个妞加我微信，表示很欣赏我，大学生，长得跟煤气罐儿似的，但是很疯狂，一晚上搞了我五次。最后一次不叫床了，喊摇滚万岁，声嘶力竭啊，太刺激了。泻火！牛逼！信仰，就是用来泻火的。”
“我泻你妈逼的火！”主唱抡起来吉他要砸贝斯。“我先拿你泻火！”
“傻逼，你来砸。”贝斯很不屑，不慌不忙，伸直了脖子。“来，往这儿砸，医药费你赔的起吗你就装逼？昨晚上酒吧驻场，一共四百快钱，我看你穷的饭都快吃不上了，一分钱都没管你要。你砸，砸完我他妈就进医院吹空调。”
“你他妈能不能别跟我提钱，不就四百块钱吗，我现在就给你，钱算个屁，你不能侮辱我的信仰！”主唱急了。
“别装逼了，宝贝儿，”贝斯又抽口叶子，眼神很不屑。“你兜里但凡能掏出来五十块钱，我就跟你姓。”
主唱掏出来五十块钱。
贝斯说，考嫩娘。
和平招待所，403号房。
张小姐穿上了开档丝袜，老李很激动。
活塞活塞。
拔出来。
提上裤子。走。
全过程不超过一分钟。
张小姐抓住他。
“考嫩娘，这就走？”
“我有事。”老李看了看表。“我要去监考。”
“给俺钱。”
老李扔下299。
考场内，
张小姐坐立不安，
丝袜脚在颤抖，大脑一片空白，
老李转了一圈，走过来，捏了一下她肩膀。
“300块。给我。不让你挂科。转支付宝。”
老李小声说。
“很邪门。”老王喝了口啤酒。“昨天夜晚，月亮很大，很亮，我打开窗透透气，看到一个黑人在窗户边儿撒尿。”
“黑人，他妈的，”老王哽咽了。“黑人甩了甩几把，瞪我一眼。黑人说，看什么看，考嫩娘。”
今年，驻马店特别热。
今天最热。
文武汽修学院图书馆九楼。
老王席地而坐，在顶楼，在楼顶。
老王抬头，瞪着俩窟窿眼儿，窟窿眼儿瞪着天。
老王吐口烟，黑云压了下来。像条舌头。
一口雨从天而降，黄的。疑似痰。
“考嫩娘。”老黄说。
片刻。天空轰隆隆。
“俺考嫩娘。”
打雷似的，响彻四野。
草原，草疯长，
野驴，野马，野绵羊，跑呀跑。
蒙古人横躺，死人，
屁股冰凉，四肢冰凉，腰间一块淤血，驴蹄状。下身狼藉，几把蛋不翼而飞。
“这孙贼必是日了野驴逼。”鞑子路过，摸了摸自己裤裆。咋舌。
“生猛！硬汉！”鞑子观察野驴。
野驴啃草根儿，抬头看鞑子。驴耳抖动，驴眼狂野。
“牛逼。”鞑子竖起来大拇指。鞠躬。
“母驴，是最牛逼的，”鞑子坐下，掏出二胡，架在腿上。“人和驴，应该平等，都是哺乳动物，应该平等，应该互相尊重，不能说随便就被人操了，这很野蛮，很原始。”
鞑子开始拉二胡，旋律悲凉，很煽情。驴啃草根儿。
“音乐，是最牛逼的，”鞑子喝了口酒。“音乐，music，是波，光，是波，宇宙也是波，音乐，可以沟通万物。天籁，说的是风，是气流，是自然，天籁就是和谐。”
驴扭头，屁股对着鞑子。
鞑子起身，脱裤，徐徐插入。
驴嗷一声昏了过去。
“考嫩娘。”驴说。
10
“其实，我什么都没看到。”老吕从女厕所出来，脸上布满了巴掌印儿，猪头一样肿。
“我进去的时候，里面其实没人，”老吕说，”也许有，不确定。我进去之后，血压突然飚高，我有高血压，经常会飚高，然后眼前一黑，想晕。什么也没看到。”
“脸，是我自己抽的，”老吕说，“高血压，突然飚高，很难受。神智模糊啊，什么都看不见，很恐怖！只好猛抽自己耳光，可以保持清醒，可以降压。我当时深吸一口气，左右开抡，一口气抽了自己二十六个耳光，很响，很清脆，很有节奏感。终于把血压降下去。然后才看清，原来女厕所空无一人，一个女的都没有，我赶紧就出来了，怕丢人。”
“这件事。”老吕说。“你要帮我保密，很丢人。帮我这个忙。以后我们还是好兄弟。”
“不。”老黄拒绝，“我要告诉你老婆。”
“考嫩娘。”老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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