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杨柳
文/曾传华
城市里并不缺少树木，就像不缺少人一样，但自然生长的树木，能熬到现在，就像人世间的那些为人称颂的君子，可谓少之又少。
住地在城市的边缘，一面靠山，一面临河。临河还蜿蜒着一段山路，像个刻意保存的古迹。河边居然幸存着一棵柳树，让人感到意外。
柳树是垂柳，足有一抱粗细，扎根在高高的河岸上。主枝兜头被硬生生的砍掉，留下几个碗口粗的不规则的疤痕。它的旁枝，也差不多被砍伐殆尽。因此，这柳树就永远只有丈把高，就是一截倔强地戳在那里的要死不活的木桩。开裂的树皮，纵横着沧桑；枯枝败叶，瑟缩着凄惶。伤痕累累，落拓木然，让人不忍直视，让人想到人世的残酷，让人想到生存的艰难。木桩上，端正地钉着一面警示牌：此处危险，切勿靠近。
猴年的春天来得特别早，一些耐寒的花，似乎都想抢个春天的头彩，在旧年里就行色匆匆地争相绽放，弄出一派姹紫嫣红。快节奏，高效率，也传染给了植物界。让人不由喟叹：这个世界真的是疯了。
驻足柳树旁，忽然发现，柳树残存的下垂的柳条上，竟然不动声色地缀满了嫩绿的新芽，不由得让我悚然心惊。它的枝条无一例外地下垂着，仿佛有默契似的，像在鞠躬致谢，像在虔诚地膜拜，像在低头苦苦沉思。那长的枝条，几乎触及地面。枝条上最上端的芽孢，渐渐舒展，像一只只铃铛，似乎就要在春风里摇出一串串悦耳的音响。那还敛着的芽孢，就如蜷缩在母亲怀抱中酣眠的婴孩，做着美丽的梦，小脸儿洋溢着醉人的欢笑。
中国人本来是很喜欢柳的，柳一直是文人墨客的爱物，最早可追溯到《诗经》。“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这个很美的名句就出自《小雅•采薇》。据学者们考证，“杨柳依依”中的“杨柳”，就是指垂柳。后来，垂柳便渐渐成为情思缠绵的文学意象，高频率地出现在古诗词里，成为一朵文学奇葩。
这与古人的别离有关。江淹在《别赋》中写道：“黯然伤魂者，唯别而已矣！”人世间的别离，就像月残月缺，太普遍，太平常，是没办法的事。功名在家外，利禄在家外，古人的成就大多是在“路上”、在万重关山之外、在他乡得来的。距离，是实实在在的距离，离别并成为离别者心头不能承受之重。离别制造距离，距离产生美。“柳”与“留”谐音，寓含“惜别”之意。古人又常植垂柳于屋前檐后，柳就有了家乡的象征意蕴，成为思家怀亲的载体。陶渊明《五柳先生传》便不无自得地描述：“宅边有五柳树，因以为号焉。”《折柳曲》一问世，这种象征意蕴就得到了更为广泛的认同，唤起天涯游子广泛的共鸣。垂柳的生命力特别强，大江南北，沃土瘠地，无处不见它的身影。折一枝，插进泥土，就能长出一树葱茏。“折柳”送别，还含有健康平安的祝福之意。柳絮柔弱可爱，因风起舞，漂浮不定，难以捉摸，有如愁绪。因而，垂柳又常作私密的遣愁消忧的凭借。千百年来，以垂柳为意象的美丽的诗句，数不胜数。或表依依惜别之意，或传缠绵思念之情，或抒悱恻心绪，或道卓尔胸怀，成为我们文化中十分宝贵的财富。仅对垂柳的偏爱而言，用今天的眼光看，古人其实活得比我们有情趣，有意思。
我们这一带，柳树并不少见，常长在远离人居的水边，或河边，或沟畔，或塘角，或堰尾。印象里，柳叶易招惹虫子，柳树简直就是毛毛虫的粮仓。毛毛虫形貌狰狞，有毒，常人见之避之唯恐不及。柳树上寄生着密密麻麻的的毛毛虫，那景象很是恐怖。但有意思的是，毛毛虫一茬茬地生，一茬茬地蚕食柳叶，可来年的春天，依然是春风杨柳万千条。这很有点人世的况味，有小人才有君子，小人总是寄生在君子身上，啃噬君子，不死不休，但君子却永远地保持精神的卓立，清静自守，风骨凛凛，成为人世独特的风景。
从功利的角度看，柳树似乎没有什么用途，通常就被当做柴薪。它总是被砍了又砍，长得歪歪扭扭，疙疙瘩瘩。木质似乎很绵，锯子改不动，刨子刨不平。但柳树是不畏刀斧的。砍了树枝，还有树干；砍了树干，还有树蔸；挖了树蔸，还有树根。只要一息尚存，就又破土而出，春风吹又生，示威似的拔节抽薹。柳树，就是这种死不认输、誓不低头的臭脾气，叫人凛然生畏。
记忆里，一个叫磨拐潭的地方长着好几棵抱粗的柳树。能长到那样粗壮，可能也是一个例外。磨拐潭和河里的其它水潭一样，为河水长年累月冲击而成，又深又宽，是个天然的游泳池。柳树就长在塘边，把万千柔枝、万千风情投影在潭水里。阳光驳杂，水波荡漾，柳影婆娑，虫鸟和鸣，就是少不更事的小孩子，也觉得这样的情景妙不可言。还是孩童的我们，常赤条条的爬上柳树，再一猛子扎进水里，搅起满潭的水花满潭的欢笑。记忆最深刻的是有一次，因为扎猛子的姿势没有调整好，整个人横砸在水面上，肚皮因此空疼了好几天。有时，也折下柳条，做成柳冠，戴在头上招摇。如果逮着鱼虾，就用柳条串着，想象着美味，好不快活。一晃，这已是三十几年前的事了。
最美的垂柳，该是大明湖的垂柳吧。那是一个金秋十月的日子里，我和几位同事在傍晚时分，慕名走进大明湖。上灯了，垂柳夹道，居然还没有落叶，仍是一派葱茏，一派婀娜。亭台楼阁，大大小小的湖面，千万株垂柳，朦胧的灯影，幻化成梦一样的境界。柔柔的柳丝低垂下来，如秀发，如幽帘，如飞瀑。柳丝的缝隙中，透出细碎的湖光。湖面上偶有残荷，以及不知名的水草，如梦如幻。前人曾用“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来形容大明湖，实在是妙手偶得，绝妙至极。如果是春夏之际，柳色正盛，风荷正举，不知道又是怎样的叫人神魂颠倒。可惜，我们去得不是时候。
诗文中，倒是时常读到垂柳，古人那种浪漫的生活情调和丰富别致的情思，常让我佩服不已，心生向往。也仅此而已。
眼前的这棵垂柳，让我惊讶，让我震撼，让我感慨。它实在生得不是地方，尽管是城市的边缘，也寸土寸金，悲惨的命运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它高踞河岸，不与绿化树为伍，不与观赏树比肩，孑然而立，确实有些扎眼。它的存在，和那条蜿蜒的古迹一样的山道一样，简直就是一个奇迹。历尽千般磨难，万般煎熬，却不坠其志。早春里，依然用残破的身躯，凛然绰约出盈盈的绿意，坦然而又怡然。想来过不了几天，就该是春风杨柳万千条了。”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这样的景象，真美！这另类的柳，这承着唐风宋流的柳，这隐士般的柳，君子风范，怎不叫人景仰？
再读警示牌：此处危险，切勿靠近。我叹了口气，不觉失笑。
乡间小路
文/黎采
穿梭在钢筋水泥铸成的城市丛林，我脑海里总是出现一条乡间小路。散发泥土芳香的乡间小路。
那个叫蔡家湾的湾湾里，跟高坪镇石门村其它地方一样，多的是乡间小路。山脚下，树丛里，田梗上，农舍旁，乡间小路纵横交错，或长或短，蜿蜒逶迤，粗犷而不失秀气，古朴而不失新鲜，寂寞而不失趣味。
我一直觉得，乡间小路是乡村里灵动飘逸的线条，是大地上朴素清丽的痕迹。若无乡间小路谈何乡间？
我喜欢乡间小路——喜欢在我生命里一出现就无法忘却的东西，没有理由，不需要理由。
我为我的人生从行走在乡间小路上开始而感到快活。
走在乡间小路上，邂逅无名的小花、触碰晶莹的露珠、遇见暮归的老牛、闻到清香的炊烟……多么轻松惬意，多么诗情画意。走在乡间小路上，可以遐思,可以憧憬，可以回忆，当然，也可以什么也不想。乡间小路，是生长宁静和快乐的地方。内心的宁静，简单的快乐。如同在茫茫尘世里终于找到你前世今生眷恋的人一样，看见或是想起，心中就会开出花朵，宁静又快乐的花朵。
每一条乡间小路都有故事。古老的，年轻的，介于古老和年轻之间的。美丽的，忧伤的，平淡的。长篇的，短篇的，中篇的。走在一条乡间小路上，实际上就是走在多多少少的故事之中，走在深深浅浅的时光之中。故事散落在裂缝、尘土、小草小花里，在四季里生长，在岁月中轮回。随心一碰，故事就会从裂缝里钻出来，从草尖上掉下来，从花朵间飞出来。你在乡间小路上猜测或者品味一个一个故事的同时，也在参与或者创造一个故事。你在乡间小路上试图解读小路的内心世界时，其实也是在试图解读自己的内心世界。你在乡间小路上零距离地感触大地的时候，同时也被大地零距离触摸。
乡间小路很是有点意思。
小时候，我曾觉得乡间小路太狭小。它在我的母亲背负着庄稼蹒跚地经过时显得狭小。它在很多个母亲看似面无表情地经时显得狭小。它在电视里闪现的那些宽阔无比的柏油路等相比之下显得狭小。
我曾无数次随母亲走在狭小的乡间小路上，清晨去摘新鲜的蔬菜，午后去掰成熟的玉米，黄昏去挖美味的花生……汗水滴落，笑声飘散。我记得，乡间小路记得。
渐渐地，我发现乡间小路其实是世界上最宽阔的路。它给予走过它的人来自大地的温度，尤其是与它相依相伴的农民。走在温软的乡间小路上，农民的心里一定会有温软产生——从他们不经意间露出的与世无争的微笑便知，尽管他们的内心也有着或多或少的茫然和苦涩。
去年过年，我回到老家，见到了许多从远方赶回来的走过这样或那样的非乡间小路的亲朋。我无法准确揣测他们走在久违的故乡的乡间小路上会是一些怎样的感受，但我愿意相信他们中的大多数行走在乡间小路上仍然是快乐的。异乡的路无论有多畅通、平整，脚也会累，也会疼，或者说会更累，更疼。只是，脚的疼痛感被城市的喧嚣淹没。
我想，不论异乡带给那些从乡间小路走出去的人是春暖花开还是冰天雪地，某一天，双脚重新踏上乡间小路，重新用舒缓的脚步寻找内心已失去或正在失去的安宁时，就会发现，喜与悲、成与败、得与失，乡间小路都容得下。
乡间小路的宽阔，是一种无言的宽阔。是一种能够让内心世界豁然宽阔的宽阔。
那个一去不回又恍如昨日的儿时的我在乡间小路上学走路——跌倒——会走路。我怀念那样的走——很概念的走，为走而走——人生能有多少时间享受纯粹的走？——通常当你发现这一点的时候，你早就失去了走的乐趣。
我在乡间小路上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出了它，渐行渐远……
当我终于很久不曾走在乡间小路上，我才发现我现在所走的路是如此的坚硬、冰冷，我感到一种莫名的慌张——我在喧闹的城市街道上抬起脚，却不知要走向何方。
我知道，我其实怎么也走不出记忆中的乡间小路——即使是在梦里，独自一人走在乡间小路上，我醒来也能找回曾经的自己，或者说找到另一个自己。
只要是回到我熟悉的乡村，或者靠近我不熟悉的乡村，我总会用眼睛搜寻我喜欢的乡间小路，迫不及待地走在上面，寻找那一份难得的珍贵的恬淡从容。
只可惜，乡间小路正在不断地减少，不必说通往各村的大道，就连一些田间地头也布满了与其貌合神离的水泥路。钢筋水泥正在以绝对庄严、强势的姿态逼视着乡间小路。
我不希望越来越多的乡间小路消失。也许，我的想法只有乡间小路上青青的小草赞同。钢筋水泥随时有可能潇洒地将她们覆盖，不容她们发出一丝声响，就没收了她们的蓝天，没收了她们的呼吸，没收了她们的梦想，将她们囚禁在黑暗之中。
我想着那些小草，忍不住叹那么一口气。
栀子花开
文/刘文敏
昨晚有自习，去办公室有点早，空荡荡的，只我一个。打开窗户，细细的雨丝飘进来，丝丝的凉风拂动发梢，带来一丝凉意。远处的暮色愈来愈浓，渐渐地天黑下来了，心慢慢地沉入了无边的夜色中，这一片天地现在是属于我的了。什么都可以想，却也什么都可以不想。
办公桌上的几枝栀子花散发出淡淡的幽香。这是几朵含苞待放的栀子花，叶片碧绿欲滴，花瓣青白如玉，真有“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的情味。
正是栀子花开的季节。我喜欢栀子花。每天早晨，穿过市场去学校，总会看见提着篮子的妇人，她脚下的篮子里放满了栀子花，有怒放着的，有半开着的，还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大概是早晨才摘下来的缘由，还带着露珠，悄吐芬芳，惹得行人驻足挑选，也包括我。我总会挑选一束，带进办公室，放在盛水的透明杯子里，令满室幽香。
赏玩栀子花，古人的诗句会情不自禁地涌上心头：
蜀国花已尽，越桃今已开。色疑琼树倚，香似玉京来。
且赏同心处，那忧别叶催。佳人如拟咏，何必待寒梅。
可是，现代人的脚步匆匆，在这喧嚣的尘世，谁还有这样的闲情逸致，淡泊心境。对一树栀子花，品一杯香茗，慢慢吟咏，而如我们这样的俗人，又到哪里去寻找这样满树怒放的花？
栀子花是美丽的，这个季节也因为她而美丽。看到她，我总会在心中，幻想着这样的情景：梅雨时节的江南，细雨如烟，香气似梦，笼罩着那一树如诗如画的栀子花，油光碧绿的叶片中点缀着朵朵洁白的花朵，一位清秀的女子，一袭月白的衣裳，在花前驻足凝望。人似花，花如人，惺惺相惜，两两相望！
妈妈也是喜欢栀子花的，在我家的楼顶种了它。每到花开的季节，总会采摘几束，或是放在自家的客厅，或是分送邻居。走上阳台，那丝丝缕缕的香味总会沁人心脾，让儿时的记忆总是充满花香。而这香味从此再未走出过我的记忆。
白天妹妹打来电话，忽然问起家里的栀子花开了没有。我告诉她：家中的栀子花依然大团大团地开着。记得小时候，每当栀子花的花苞长出，我和妹妹就如过节似的兴奋。花一开，那一树洁白的花朵，让我们数都数不过来。我们每天早早起床，为的是采到带着露水的花儿，好带到学校送给小伙伴。送人玫瑰，手有余香。送人栀子花，心都有余香了－－送人鲜花的同时，我感觉到了心中充满的骄傲和快乐。当然，每天我们并不过分采摘，一枝两枝而已。除了送人，就是自赏。先清净一下，然后找来瓶瓶罐罐，盛上清水，养在我们的闺房里。满屋都弥散着栀子花特有的清香，连梦都是香香的。
现在，栀子花依然开放，可是一同赏花的妹妹却去了远方。亲爱的小妹，祝你一切都好。
不过是几朵花，让我一个晚上都陷在花香里，不能自拔－－一会儿因为花的美丽而赞叹生命的伟大，一会儿又因为花的凋落感叹时光的易逝。可是花开一季之后，明年又会绽放美丽；人呢？我只能在心中轻轻叹息。
但愿爱花的人永远如花一般绽放。
倾听迷雾
文/康川野秋
近日午睡，梦中见一人悄声开门将一物轻置于书桌上，待其走后开之，见一圆盒，内躺三张《李健》，心中狂喜，欲拿出之时，手中忽又空无一物，惊醒，方知梦一场。
以上闲话，自李老师同名新专辑“出生”后，笔者一直处于恍惚的状态，好似面前菜肴太多无从下手，于是干脆随机播放，几日循环听来，发觉听得最入耳的是那首6分34秒的《迷雾》。上回听到的6分多钟的曲子是《大悲咒》，细察下来竟觉二者有一种微妙的相合感，想来也许是曲中都带有众生的悲悯？
前几日初遇《美若黎明》时，自觉给人一抹“少年的明亮”，而后听到这首，初印象大概是“行路人悲壮的迷茫”，不晓得他人听感如何，笔者独自耳机听时，不管多少次，也不管白日或深夜，都会是一种“眼眶含泪却又无法落下”的状态，此中多多少少与家中近况有关，也或许有些矫情，但这却是《迷雾》含着击中我的力量，一种比《陀螺》更沉郁，更细抵我内心的力量。
如此细究开来，整首歌给我的感觉像是吟游诗人正在吟唱别人的故事，这种近似吟诵的方式，让电影镜头般的画面展扬开来：光怪陆离的城市，街头一人背包踽踽独行，肩头落满灰尘，手中可能捧着略微破损的简历，或者怀揣已然冷掉的晚饭，也或者什么都没拿就这样走着，既不知道脚步要迈向哪里，也不太清楚能够做些什么；霓虹灯闪烁在眼中五彩斑斓，却遮掩不住眼神里的迷惘。脑中闪过多年前故乡的影子，却不知早已时过境迁，唯一能推动前行脚步的是背包中小心翼翼夹藏的家中人的相片。
这大概是现实中相当一部分在外乡闯荡者的生活状态，包括笔者自己，在偌大的城市中前方条条道路却找不到自己的方向，无法前行，更无法退步掉头。好似雾气弥漫海上的一叶孤舟，是随波逐流沉陷海底，还是逆浪而上拨云见日，都不知道。
有看见评论说它比《异乡人》更加黑色绝望，至少歌中还存有等待的灯光，同意一部分，相比之下，《迷雾》更传达的是一种迷失的心境，可以看做对内心幻想着的未来的一次质问，但答案是无解。歌中最后一句词——天真的孩子找不到他的天堂，估计会让许多人鼻头一酸，泪水滑落，而后面尤其让人震撼的是当你以为曲终时，突然迸发的合唱，悲凉大气，不禁让人想起余华先生的作品，似呻吟，又似呐喊，也像是哭诉。
不得不说，这首《迷雾》确让人产生强烈的共鸣，类似的题材，与其他人的作品相比，是另一种大气的感觉，也是一丝“雾失楼台，月迷津渡，桃源望断无寻处”的愁情。这首歌歌词并没有特别押韵，但就是这种散文诗般的写法以及李老师细腻的唱法，让代入感更强。借用木心先生的一句话就是：纯发乎至性，可以直抒心怀，所以过耳不忘。
就此落笔，啰嗦半页纸，其实笔者只想说，有些歌，只需闭眼静听细感，总会找到另一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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