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匠与妓.女19:和难产的狐狸同房

狐狸聪明还是人聪明_狐狸智商相当人类几岁_狐狸智力

往期连载(剧情紧凑,请按顺序阅读)

《鞋匠与妓.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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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匠与妓.女》18:

01

拐过几条巷子,老张跟着红头发来到”温馨宾馆”。这里最便宜的大通铺也要十五块一晚,而不是红头发说的十块。至于淋浴,是冷水。按摩,另外掏钱。其它服务,自行想象。

宾馆前台的服务员是个肿眼泡老爷们,对老张出示的狗蛋照片看了一眼,轻描淡写说几天前好像看见这么一个孩子,但住店的三教九流如流水,其余的信息就不肯泄露了。

老张找到要离开的红头发。她已经从老张身上提取了两块钱的收成,若是老张住五十的标间,她能提成五块。她费尽了口舌才从老张身上捞了两块的油水,老张叫住她时她欣喜若狂,以为要跟她打一炮,三十块不就到手了吗。

老张说:“先给十块押金,事成后再给十块。”

红头发心想:办事前十块,办事后十块,中间还要加十块,想办法快快缴了他的枪。

但老张给红头发二十块,不是搞她,是要搞她的情报。

红头发磨了半天嘴皮子,老张同意给她二十五块。她假装思索了几秒钟,答应了。

几天前一个豁嘴从她身上起来时还价给了她十五块,那豁嘴努着嘴巴子亲她时,久经沙场的她吓得天黑请闭眼,她因此也记住了老天爷的恶作剧。有一天她正成功拉客而来,看见豁嘴带着一个英俊少年离开。擦肩而过时,那豁嘴还偷着捏了一把她日渐干煸的屁股蛋。而今豁嘴还有二十五块的利用价值,她何乐而不为!

二十五块,让老张得知了豁嘴的身份证信息。老张第一次觉得,他这次在女人身上花钱很值。

温馨宾馆的大通铺房理论上能睡六个大汉。这晚只睡了三个。看来红头发站街拉客生意也不好做。三个房客里,老张因为住店最晚,只能选择睡中间,当了热狗的火腿肠。

老张的右邻居看起来像个建筑工人,类似去过周小萍家的那些头发梢带着石灰粉尘风吹日晒看不出年龄的男人,建筑工人只把热情和体力给了钢筋水泥,和钢筋水泥里住着的人并不说话,顾自蒙头大睡。

老张和左邻之间倒是有话,话题从俩人中间睡着一个活物说起。这个活物是一只即将临盆的狐狸。

狐狸主人姓战,人称战。老战以前是养鸡养猪养兔子专业户,每个行业干了三五年后魔咒般开始走下坡路,养鸡得鸡瘟,养猪五号病,养兔子得热病,他是牲畜的天煞孤星。请了算卦的掐指一算,说老战适合养高智商动物。于是他成了养狐狸专业户。

狐狸头一年养,公母不过十只。其中一只母狐狸已经过了预产期而不见动静,每日里精神萎靡低声哀鸣,村里的催产婆说狐狸和女人一样难产,需要打催产素瓜熟蒂落。于是老战就带着临盆的狐狸来G城,准备明天一早看妇产科,打点催产针或剖腹产什么的,兴许这小狐狸就顺利降生了。那小狐狸一个个都是金蛋子啊。

房间里风扇呼呼转,狐狸低鸣建筑工人打呼。老张和老战由牲畜逐渐聊到人类,听说老战来自G成的花骨朵乡,老张来了精神,觉得一步一步都是老天在助他,红头发提供的豁嘴身份证上的信息就是花骨朵乡。

老张把红头发抄的纸条拿出来给老战看,老战说:“不对,豁嘴是花朵乡。”

原来花骨朵和花朵是相邻的两个乡,花骨朵乡人民以种地和养殖为生,花朵乡人们都开山石开砖厂挣钱。老战得知老张丢了儿子,说十三的小伙子是世面上的抢手货,很可能去花朵乡干活了,那里的工厂雇了很多小劳力和傻儿吧唧的人,老板就是管吃管饱,不给工钱。

老张听的热血沸腾,马上找到狗蛋的喜悦让他周身出汗。他好不容易躺在床上睡个囫囵觉,半夜里就把睡裤脱了,放在枕头底下,兴许明天一翅膀扎到花朵乡,把狗蛋从哪个砖厂山石厂捞出来。

老张睡着不久,就被老战推醒。醒来唬了一跳,见身边的狐狸眼神哀怨瞅着他,这眼神和阿花有些相像!那难产的狐狸发出一阵阵凄惨的叫声,仿佛老张是它肚子痛苦的根源。

老战乱了阵脚,嘴里直嚷嚷:“钱哪,天哪,钱哪,命哪,快救命哪。”就在老战一会儿钱一会儿天一会儿命的语无伦次里,老张反倒变成有主见的人,他跐溜下地,穿着大裤衩背心跑出跑进端水拿剪刀,妄图变成接生婆拯救这狐仙。

那呼噜震天的建筑工人也光着膀子凑过来看了看,又睡下了。

狐狸要临盆,整个温馨宾馆夜晚闹鬼一样不温馨,前台的肿眼泡男人叫来一辆黑出租,载着老战去了妇产科诊所,其实是赶紧送瘟神。

老张把老战和狐狸送出门去,回来发现建筑工人又打起呼噜,他就在别人的呼噜里也起了呼噜。连日来露天躺椅上的疲劳一并揉入睡眠,一睡到地老天荒。

醒来,房间的建筑工人早已不知所踪,老张赶紧穿衣服起床准备奔赴花朵乡找狗蛋。穿衬裤时他不觉往兜里一掏,惊出一身冷汗,他放在衬裤的一卷钱不翼而飞!

那衬裤本没有口袋,是临走前阿花给缝上的,阿花把她的经验缝在老张身上,但水土不服,老张还是丢了钱。所幸还有前台的押金五十块,扣掉十五块房费三块淋浴费,还剩三十二块的盘缠。

老张在心里劝着自己破财免灾,劝着劝着感觉就好了,立马觉得三十二块钱也令腰包有底气,毕竟天无绝人之路。

他从来觉得岁月可期,暂时屏蔽掉眼前的痛苦,阿花总是觉得岁月可欺,芝麻的烦恼当成了西瓜的痛苦。但他计划打乱,连破中巴也不敢坐了。

02

男人在两性世界里属危险科,他们是公路上最不容易搭到车子的动物,老男人尤甚。

但老张是例外。他出了G城后不久,成功的搭上了一辆颠簸的粪车。

每天早上三点,掏大粪的老钟开着一辆农用三轮改装的粪车从花骨朵乡进城。十年前他每天四点钟起来掏大粪,是城市老式公厕的义务清洁工。现在,大粪成了宝,那些种大棚无公害蔬菜的,是最大买主,把大粪称黄金。老钟的同类虎视眈眈,他必须早起抢那些给他带来好日子的黄金。

除了苍蝇,没有人愿意搭他的粪车,老张招手时他就停了。

老钟不老,今年四十有二。男人四十一枝花,老钟告诉老张,自己马上花开灿烂要结婚了,新娘比他整整小了二十岁,而且是地道城里姑娘!

老张瞥一眼身边意气风发的男人,老钟其貌不扬,周身上下唯一好看的就是他的小胡子,恋爱中的男人把胡子修建得像迎宾道上的草坪,说话时唾沫星子乱窜到草坪进行零星浇灌。一身大粪味的他居然有艳福娶城里姑娘,或者哪个城里姑娘脑子有屎。

路途遥远,老钟告诉老张他漫长深情的恋爱故事。

他母亲一根藤上结了七个葫芦娃,老钟是最小的一个,人称七葫芦。七葫芦尚未到娶妻的年纪,父母挥挥衣袖没留下一分钱走了。跌跌撞撞长大后的七葫芦无财无貌,一年一年的耽搁了。三十三那年,他在清晨的厕所边遇见一个饿晕的十三岁女孩子,老钟花两块钱买早点救了她,从此,这个叫小霞的女孩子立志要跟着老钟。老钟觉得若是自己早结婚那女孩子都可以当自己闺女了,因此不敢胡闹。但小霞的意志堪比王宝钗。

老钟后来知道,小霞没娘,爹娶新欢,后母不喜欢这个有癫痫的丑女,经常把她赶出家门,她饥一顿饱一顿的。十三岁少女本是花苞待放,小霞宛若一粒鸟屎般单薄卑微。

老钟修剪整齐的草坪又粘上唾沫星子,他说自己等了小霞九年,小霞到了法定结婚的二十二岁,他就要抱得美人归了。老钟这些年卖大粪攒了十几万,比某些城里人还有钱,城里人就是些花架子。他娶了城里姑娘,就要住在城里,他看好了一套五十平米的小房,已经决定买房娶妻成为城里人。他未来的孩子不要像乡下人一样世世代代称呼爹,要响亮的叫他:爸爸!

开着粪车的老钟描述着他即将到来的美好生活。说到爹和爸爸的称呼,老张忽然在别人的美好故事里忧郁了,狗蛋小时候也入乡随俗的叫他爸爸,老张生生给纠正过来。他离开故乡到城里成为人人尊敬的修鞋师傅,劳动人民不忘本,城里孩子管自己爹叫爸爸,他狗蛋要坚定的走乡下路线,改爸爸为爹。

他的狗蛋在哪里呢?

03

老钟的粪车在花骨朵乡停下来,俩人在粪味四溢中告别。一路向南行走,就是花朵乡。老钟说至少要走三十里地。即使到了花朵乡,花朵乡的行政村用一枝花两枝花一直表到十二三枝花。

天傍黑时分老张找到身份证上豁嘴的老巢十枝花村。

花朵乡的村庄,原来数字叠加,一枝花比一枝花更靠近大山,大山虽然有矿业,但年轻人都去大城市打工了。

豁嘴家在的十枝花村已然破败,村里住的都是老人和留守的儿童,壮年一点的貌似也去镇上住了。村口有几个闲坐的老人和奔跑的孩子。不知是耳聋还是对老张口音的水土不服,老张向老人们打听豁嘴时,那些老人瞪着混浊的眼睛,大着嗓门喊:“谁?铁锤?没个叫铁锤滴…有个叫壶嘴滴,哎—壶嘴壶嘴….”

一个抹着鼻涕的小男孩应声而来,他叫壶嘴。

老张啼笑皆非。

破旧的民宅大部分黑着灯,看起来道场荒芜,即使有居住的老人也秉承煤油灯时代的节俭习惯,只要不把饭吃到鼻子里去就不开灯,因此老张越往里走,越觉整个村子鬼魅重重,不敢贸然敲门打听。

走出村子终于看见电灯光,一家驴肉火烧店的招牌上破了至少仨洞,成了飞虫追逐的乐园,这灯光和招牌让老张好似回到阳间。

老张一步跨进人间烟火。

铺子里面里面没一个食客,店主夫妻貌似比老张略微年轻。老板爷正在看电视,新闻联播义正严词的谴责西方国家的冷战思维,老板爷一脸播音员万年古树的表情。

老板娘则拿着苍蝇拍打苍蝇。苍蝇们知道有人要来索命,四散飞舞。

老张坐下来,带着身上三十块钱的底气说:“下碗面,炝锅,要葱花不要葱白。”

苍蝇落在桌上,老板娘啪一下打过去,老张眼前一尸体横陈。老板娘用苍蝇拍把战果扫到地上,听闻食客要面,说:“此地不卖面卖火烧。”

老张说:“火烧太硬了,晚上吃了不舒服。”

老板娘说:“客官有所不知,地上驴肉天上龙肉,龙肉是温性吃了大补。”

老张自然晓得这普天下的真理,但他惦记口袋里的钱,他在G城买了两块钱的馒头解决了早餐和午餐,目前身上的盘缠缩减至三十块钱,他要善待钱这王八蛋。就要亏待自己这土蛋,面条肯定比驴肉火烧便宜很多。

一碗对老张来说略微奢侈的面,既熨贴鸣叫的肠胃,也可能是块敲门砖。

老板娘没把他们祖传三代的驴肉火烧推销出去,还真破例给老张煮了一碗大葱炝锅面。老张也在这一碗面下肚之前,成功的打听出十枝花村有三个豁嘴,其中一个的星星点点信息可能跟狗蛋有关。

这一夜老张寻了好地方当宾馆。村外麦场的麦垛。

八月小跑着进入九月,靠山的夜晚有凉水流过的感觉。老张将麦垛掏出一个洞,一条野狗蜷缩进去,奈何他腿长手长藏不严实,好似长臂猿上树,漫天星斗做帷帐,狗蛋在梦里向他走来。

狗蛋背着沉甸甸的帆布包,来在老家中学的课桌旁,十三岁的少年趾如葱白发如春。老张走了很远的路找到狗蛋,在他老生儿身边坐下来。老张看狗蛋写着奇奇怪怪符号的作业,他怎么也看不懂。狗蛋说那叫英文。狗蛋还说,等他写完一本子的英文,你带我去吃大棒骨。老张摸摸身上的口袋,说:我有很多钱,我带你去吃大棒骨还有小鸡炖蘑菇。

梦里又有个苍老的声音对老张说:不对,你就是穷鬼,你连个驴肉火烧都买不起。说那话的有一双幽怨的眼神,不是阿花,原来是要临盆的老战家的狐狸。

临盆的狐狸开口说了话,是男声,老张吓醒了。

04

狗蛋小时候在鞋摊旁唱:找啊好找朋友,找到一个好朋友,敬个礼握握手,你是我的好朋友…老张沿着大山的地方寻找。

若是没有开山采石,这里一定也山清水秀过。现在,靠山吃山,大山削去一半,如同剃了阴阳头。平地上零星分布着一些小砖厂。他举着狗蛋的照片给人看,人们要么摇头要么不理或者有人出来轰他出去。

驴肉火烧铺子的老板娘曾看在一碗面的份上曾悄悄告诉他,采石厂和砖厂招不到本地年轻人,有很多使用童工和智障工的。老张想进一步打探消息,忽听看电视的老板爷咳嗽一声,老板娘闭了嘴。老板爷如同外交部发言人斩钉截铁说:“娘们,满嘴放炮胡说八道。”

老张从这些零碎信息猜想,豁嘴也许是个皮条客,皮条客未必只做皮肉生意,还有童工产业,他们犹如老鼠流窜于世界,就算知道身份信息老张不知道去哪里找他。

几日奔波一无所获,身上的钱越来越少,看似希望的线索每一根都是断裂的法条。夜晚的星空照耀着老张的惨淡愁容,他身体里长了阿花的担心,阿花从江湖传说里听说少年郎心肝肾眼睛被挖走的传闻。

老张看着阴阳头的大山,他希望狗蛋活着,哪怕吃点苦头,也不要遭遇被掏空的命运!世界再险恶人心再不古,未来,他的儿子就如梦里一样,体面的坐在书桌旁,大声朗诵他听不懂的英文。

他找不到老生儿子却总能轻易的找到麦垛,夜晚,他将自己的身子野狗般缩进去。这一次他浑身发冷,他希望再去喝一碗炝锅面,汤水里飘着碧绿的葱花。

这一夜狗蛋没有入梦来,梦里有一口大锅,锅里汤水沸腾,面条扭着白腻的身子,似腰身纤细的女人。那身子,貌似是陈太太的杨柳,又扭着变成了周小萍的肥腻…锅下柴火燃得正旺,一波又一波的热浪来,老张觉得自己也跌进锅里去,浑身发烫。

他被锅底的烟气熏醒,醒来漫天通红,他拨开麦草一骨碌滚出去,才发现,周围一片火海。

老张连滚带爬退出八丈远。他扑扑身上的麦草,惊魂未定,他确信自己没烧着,他想尽快逃离这鬼地方,免得几枝花的老弱病残们来救火把他当成纵火犯。他刚要离开之际,就见麦场地上一个球在滚,那球只滚不叫,分明就是个人,难道还有和他一样钻麦垛当旅馆的?

老张上前,脱下褂子帮着拍打那球,其实那球身上没有火光,但衣服冒着烟,貌似也是烧着了一点吓倒了一片。那球滚到旁边的地瓜地里,立秋后地瓜秧子地毯般铺满地,球遇到阻力,再也滚不动了。

球停止了滚动,把衣服挣扎着脱掉,仰面朝天,大口喘气。漫天星斗,后半夜的月亮有隐约的清辉,映着一双惊恐的眼睛。

老张定睛一看,大吃一惊。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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