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野猫狼嚎鬼哭会死吗_晚上野猫狼嚎鬼哭会叫吗_野猫晚上为什么会鬼哭狼嚎?

第一章 她,重生了

东煌国宣平二十一年,七月。

天空黑沉,乌云压城,夹杂着忽明忽暗的闪电,一声声闷雷都在警示着大雨将至。

“小贝戋人,还敢跑!”

泥泞长满杂草的小路上,司浓浓拼命地向前跑,她的身后是紧追不舍的几个大汉。

司浓浓紧紧抱着一个包袱,她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离开这里,离开潦村,离开平阳城,改名换姓,换个地方生活,一定不能被抓到,不然定会折磨得生不如死。

鬓边的白花被风卷走,司浓浓俏丽的小脸上满是怨恨和愤懑,她怎么也没想到她那赌鬼阿爹为了一点点的钱,将她卖给蒋大富那个老男人!

轰隆——

闪电夹着雷声劈下来,电光照亮司浓浓满是泪痕的小脸,疯狂,狰狞又悲哀。

豆大的雨滴应雷而下,乌沉迷蒙的天际,一道道闪电接连落下,壮观又诡异。

全力逃跑中司浓浓不慎脚底打滑,扑摔在地,怀中的包袱飞出,司浓浓爬着想去够远处的包袱,手指刚碰边布边,头发便被人抓住往后扯:

“老天爷都不帮你,小贝戋货!”

司浓浓痛苦的尖叫声并没有引来大汉的同情,她被在地上拖行了一小段路,手脚并用地打抓着她的人:“放开我,畜·牲!快放开我!”

司浓浓手指狠狠地抠进大汉的手腕,趁大汉痛呼松手时卯足劲往前跑。

然而大汉抬脚踹在司浓浓的腰上,司浓浓头撞到路旁半截入土的枯树上,瞪大的眼睛中满是怨恨与绝望,双眼翻白,倒地再没声响。

大汉甩着鲜血横流的手,朝司浓浓啐了一口唾沫:“下贝戋玩意儿,等蒋爷玩腻,看我怎么弄·死你。”

“老六,这天不对劲,还是赶紧把人带回去交差吧。”

另一大汉摸着脸上的雨水,怯怯地望着雷电密集的天空。

“老八,别光生个子,不生胆子。”

老六边嫌弃着边走向司浓浓,此时,伴随地动山摇般的雷鸣声,一道赤雷破空而落下,精准地劈向枯树,刺眼的电光闪过,枯树断裂,向上冒着白烟。

“亲娘耶,这雷也太邪乎了!”

在雷劈下来前就躲得远远的老六愣愣地看着眼前景象。

“她,她是不是被,被雷劈,劈死了……我们别别管她了。”老八一听到雷声就脚软,连声催促:“快走,走吧,这雷又要劈下来了!”

“不……不行,人不带回去,就没钱拿,就算死了也得扛回去。”

老六咽了咽口水,磨蹭着挪步过去,在他手快要碰到司浓浓时,又是一阵雷声响起,与此同时他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一股狠劲捏住,任他怎么也挣不开。

一时间,恐惧占据了他整个大脑,冲着老八的方向摇臂求救:“啊啊啊,救命——诈尸了!”

“吵死了。”

司浓浓缓缓地站起身,雨水冲走她脸上污渍,脸庞白皙如玉,五官娇俏艳丽,流波清眸,美得惊人。

那原本怨愤的双眼此时平静冷淡得如深水古潭,冰冷的眸子淡浓地扫过抱作一团的两人,扫过四周,周遭的一切让她陌生。

司浓浓低头看到自己的着装,看到变小的双手,陷在迷茫中:她明明躺在手术台上……

司浓浓茫然四顾:“这到底怎么,回事?”

还不等司浓浓弄清楚眼下的处境,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一帧帧一幕幕在了她脑中快速掠过,司浓浓头痛欲裂,咬紧牙关才没有发出痛声。

“没死?”

老六一把堆开老八,两掌磨擦地走上前:“那就好办了,抓紧交人,抓紧拿钱。”

老六一把抓住司浓浓的肩膀,司浓浓再抬眼,眼中只有一片寒冰。

司浓浓捏住搭在她肩上的手腕,一点点往后掰,老六痛得直呲牙,手腕像是要被捏碎了一样痛,“放开!放开!”

司浓浓微微一笑:“好啊。”

这一笑直接将老六看呆,只是下一秒,司浓浓笑意瞬间消失,松开了手,不给其反应机会,又是利落两拳,老六脸上立马出现两个黑圈,正当他天旋地转,司浓浓一记手肘直击他脸庞,老六飞摔出去,两眼翻白,不醒人事。

解决完一个,司浓浓看向惊恐地看着她的老八,发白的嘴角向上扬了扬,双手抱臂,伸出一指朝人勾了勾。

老八如噩梦初醒,尖叫着转身狂奔。

“鬼啊!”

第二章 火烧灵堂

沿着杂草丛生的泥泞沙泥路七扭八拐,司浓浓走到一处挂着白灯笼的破败的茅草屋子,半扇破旧木门虚虚地挂在栅栏上,风一吹,便吱啊作响,摇摇欲坠。

隔着门板,依稀可听到夹杂着雨声的怒骂声和摔砸声。

今日本是原身渣爹的头七,赌鬼渣爹懦弱自私,卖祖屋卖家产更甚是卖儿卖女,最后不堪巨额债务选择自杀逃避,将所有烂摊子留给年幼的一双儿女。

债主之一的蒋大富拿着司家姐弟二人的卖身契上门,逼原身卖身还债,原身借口收拾包袱偷偷从茅厕逃跑,带着家里不多银钱一走了之,独留病弱的幼弟司余晟面对债主。

一张阴沉却稚嫩倔强的脸在司浓浓的脑中一闪而过。

一抹异色从司浓浓眸底闪过,轻轻推开木门,司浓浓缓步走过栅栏小院,离屋子越近,里面的声音便越清晰。

狭窄破落屋内,大汉们翻箱倒柜,弄得狼藉,拿来充作神台的简陋木桌上干瘪的果子七零八落,白色蜡烛东倒西歪,刺鼻的灯油漫了一桌,沿着桌边滴落在地上的白布上,司父司酒的灵牌掉在桌底无人在意。

一个穿着土黄豹纹华袍,胖男人揪着老八的衣服,因为生气,堆满肥肉的脸一抖一抖,:“你说什么!人被雷劈了?!还诈尸?”

老八难以呼吸,脸涨得通红,两手死死扒着蒋大富的手:“蒋,蒋爷,我说,说的是真,是真的,她真的被,被雷劈了……”

“爷看是你的脑子被雷劈了!爷现在就把你劈了!”

蒋大富将老八举高又重重地摔在地上,这一动作就让他大口喘气,额头汗水直淌,手脚开始发软,他忙从袖中拿出一瓶药,打开就往嘴里倒,不少小药丸跳出他的嘴,掉到地上。

药一进肚,蒋大富立感四肢充满了力量,踹了趴地上的老八一脚,命令其他手下:“连个小姑娘都抓不到,留着你也没用,手脚断了,扔山里喂狼去。”

“蒋爷,蒋爷,饶命啊——”老八拼命求饶还是没躲过铺天盖地落下的拳头。

蒋大富看着一眼望尽的房间,暴躁地踢踹地上的东西:“司酒那废物!到底把秘方藏哪了!”

突然蒋大富的目光落到了缩在角落,拼命降低存在感的小孩儿,司余晟。

瘦小的男孩穿着不合身的孝衣,长长的刘海盖住他一半的脸,低着头,双手紧紧抱着膝盖,似是察觉到有人在看他,抬起头,露出一只阴沉,黑幽的眼睛。

秘方没找到,到嘴的小美人又飞了,蒋大富无比烦躁的心情仿佛找到发泄口,大步走过去,拎小鸡一样将司余晟提起,肥大的巴掌一下下拍打着他的脸,不一会儿小孩的脸就肿了起来:“你阿姊被雷劈死了,司家就剩你这个祸害了。”

司余晟没有说话,只是乌漆嘛黑的眼珠子直叫蒋大富心里犯怵,像是扔掉什么可怕东西一样将人扔到地上,上脚就是一顿乱踢,司余晟熟练地弓腰抱头,不吭一声,空洞洞的黑瞳中尽是麻木。

直到蒋大富捡起从他身上掉出来的半块翡翠玉佩,男孩突然像被踩到尾巴的野猫一样炸毛,艰难地抱住蒋大富拿玉佩的手,伸着短手去够,充血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蒋大富手上的玉佩:“还,给,我。”

“笑话,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爷的啊——”

蒋大富没说完,司余晟张嘴咬住他的虎口。

蒋大富痛得大喊大叫。

直到蒋大富松开了玉佩,司余晟才松开嘴,在玉佩落地前接住,滚到地上,将玉佩牢牢地护在怀里。

蒋大富看着直冒血的手,脸涨得通红,两眼冒火,冲着司余晟吼:“你属疯狗的吗!”

蒋大富起生气,身上就越有力气,脖子青筋直突,掐住司余晟的脖子把人拎过头顶,“晦气东西,留着也没用,爷大发慈悲,送们你一家团聚。”

司余晟小脸因窒息,握着了玉佩的手慢慢垂下,一颗泪划过他的脸颊,那双麻木没有生机的双眼缓缓合上。

“你要送谁一家团聚?”

一道夹着雨水冷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话音落下,蒋大富刚转过头,一个火球擦过他脸,砸在墙上,掉在地上,仔细一看是白布包着稻草。

“什么玩意儿!”

蒋大富还没反应过来,火球一个接一个砸进屋中,有火球落在神台,灯油触火即燃,眨眼前整张桌子都烧了起来,地上浸了灯油的劣质白布瞬间被卷进火焰中,司父的牌位也随之火焰吞噬,

蒋大富边爆粗大骂着边转身就往门口跑。

一个纤细的白色身影飘飘然出现在门口,一袭白裙,乌发披肩,发尖衣角都在滴着水珠,她的手上举着燃火的柴把,一道闪电划过,电光闪烁,照亮她惨白冰冷的脸庞,天生鲜艳的红唇,在雨夜的电光中,诡异妖冶。

“鬼啊!!!”

蒋大富发出尖锐的叫声,将手中的司余晟朝门口用力扔去。

第三章 火海困债主

司浓浓单手接住被扔过来的司余晟,瘦瘦小小的,轻得像张纸:

这就是她的便宜弟弟,司余晟。

司浓浓让司余晟靠在她的肩上,此时屋外雷声渐弱,闪电渐息,屋内众人看清了来人的模样。

司浓浓眸光冷凉,不带任何感情:“蒋老爷不是在找我吗。”

“司浓浓?”蒋大富一改刚刚害怕的模样,目光一下子就被司浓浓湿衣下那少女独有的曼妙身姿勾住,双眼冒起贪婪的绿光,色心充胆的他并未发现眼前的司浓浓与他平时见到的碰何不同,抬手就朝司浓浓的脸摸去:“爷的小心肝儿,回来就对了,回来跟爷吃香的哇啊啊啊——”

司浓浓手中的火把不带犹豫地打向蒋大富的咸猪手,蒋大富尖叫一声,看着手背被火灼出的伤痕,登时怒了,只是不等他发飙,司浓浓便又朝他打下来,蒋大富下意识遮住脸,司浓浓这时却收了手上的动作,一脚便将蒋大富踹翻在地。

蒋大富瞪大眼睛不敢置信指着司浓浓:

“你竟敢打我!”

“你们眼睛都瞎了吗,还不快把她给爷抓住!!”

蒋大富捂着痛处想爬起身又动弹不了,滑稽的模样像极一只跳脚的蛤蟆,冲着手下吼完,又面目狰狞地威胁起司浓浓:“司浓浓!别忘了,你的卖身契还在我这!得罪我,爷让你生不如死!”

“我哪敢得罪您,只是帮您清醒一下脑子,方便谈话。”

司浓浓视线在屋子绕了一圈,小小的神台已经被砸得不成样,衣服杂物被扔地上来回践踏,连唯一的床也被砸成渣渣。

“不过,这环境有点不太合适,我替您改改。”

司浓浓说着便将手里地火把扔向白色幔布,火点燃了幔布,火苗瞬着木桩烧向房梁,屋内的火光更甚,映照着她平静淡漠的脸。

见到此情此景,蒋大富的手下都露出惧色,哪还敢上前抓她,冲向门口,但司浓浓就站那,一个颇有压迫力的冷眼,就让他们集体转向房间现在唯一的出口窗户跑去,争先恐后地钻窗户。

司浓浓当着蒋大富的面把门一关,还上了栓,这下,火光冲天的屋中便只剩下她,昏迷的司余晟,和瘫在地上的蒋大富。

蒋大富还在冲着窗户破口大骂,发现司浓浓的靠近,浑身肥肉控制不住地抖起来,瞳孔不断回缩,一边往后挪一边虚张声势地吼:

“臭小娘们!贝戋货!你这种小把戏,爷见多了,想威胁爷,有本事你就把你自己烧死啊!”

“我们姐弟实在是无力偿还父亲欠下的这累累债务,蒋公子又这般步步紧逼,我思来想去也只想到这么一个法子。”

司浓浓清亮的眸底倒映出熊熊的烈火,语气平静无澜:“那便是带上幼弟和蒋公子一起到下面寻父亲去,到时,你大可亲自和我父亲要债他一定很高兴可以再见到您。”

蒋大富被吓到手脚发寒,明明只是一个十二岁的丫头片子,明明是他轻轻松松就能碾死的人,可司浓浓的眼神让他从心底生恐惧,说出的话也让他觉得,她是认真的!她真的会一把火烧死这屋里所有人!

慌乱中的蒋大富碰到了什么东西,他扭头一看,竟是已经被烧了一半的司酒牌位,一时间,脑里浮现起司酒被他骗后闹上门的样子,地上火焰的影子,不停地跳动,在他眼中都如同一只只地狱爬出的恶鬼,蒋大富再也顶不住层层叠加的恐惧,尖叫着爬起冲向窗外。

司浓浓眼中闪过一抹玩味,一脚将燃着的木桌踹到蒋大富面前,单手拽住蒋大富的后领,生生将他摔回原来的位置,就这样站在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轻蔑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只再渺小不过的蝼蚁。

蒋大富一头汗,无法忽略的害怕让他的声音发颤:“司浓浓……杀人犯法……你你你……”

司浓浓颠了下肩上有点下滑的司余晟,不紧不慢地道:“这就不劳蒋老爷费心了,我们姐弟两命抵你一命,能亲眼看到你的下场,也算无撼了。”

蒋大富理智被彻底击垮,发疯似的大吼大叫:“救命!来人啊,这人疯了!快来人救命啊!”

“谁会来救你。”司浓浓扯着蒋大富的头发,逼他看着自己,勾起一抹绝美的笑颜:“没人会来救你。蒋老爷可要好好记住,穷途末路之人,什么事都做得出。”

第四章 雨夜托孤?

“啊啊啊——”

蒋大富再也撑不住,刺耳尖锐的尖叫声响彻整个雨夜,最后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司浓浓冷笑,手轻柔拍着司余晟的后背,没有注意到肩上的原本昏迷的小孩儿眼皮虚虚地抬起,同样是黑黝乌润的眼睛这时却充斥着阴沉的狠戾,小脑袋艰难地左右摆动一下,发白发干的嘴唇翕动,他满心排斥着抱着他的人的动作,可渐渐的,不知为何,背后传来的轻柔力道竟让他平静,二十几年来从未有过的平静……

这时他的耳边传来清冷好听的声音,在说:“我们走了。”

司余晟最后还是不敌沉重的晕眩,再次昏死过去。

……

漆黑深夜,这处没落偏僻的小村庄无一灯火,泥石小道昏暗曲折,司浓浓抱着司余晟在雨中疾走,飞溅的泥灰水染了她半身白裙,怀里司余晟的温度高到灼人。

司余晟小脸煞白,皱成一团,痛苦地低喃,但声音太小,司浓浓隐约只听清一字死字。

司浓浓根据原身的记忆找到村里郎中的住处,只是屋内人早就歇下,没办法,司浓浓只能用力拍门。

屋内亮起了微弱的烛光,随之而来的是烦躁的喊声:“谁啊,谁啊,大晚上的,还下着雨,谁这么不让人安生。”

一道有些佝偻的身影披着外衣冒着雨冲到大门前,边开门边念叨着:“别敲了,别敲了,催魂呢。”

陈郎中一打开门就看到十分狼狈的司浓浓,陈郎中见过司浓浓几面,看人的眼神永远是向上,是高傲与不屑的,令人十分不适。

但此时的司浓浓虽神情平静淡漠,但语气带着些许的焦灼与恳切:“陈大夫,请你救救他,他发热了,烫得吓人。”

陈郎中到底还是医者仁心,侧过身让司浓浓进了门:“快快快,进来。”

陈郎中的妻子王氏帮司余晟被换上干净的衣服,让他躺在了舒适的床上,只是昏迷中司余晟始终紧皱着眉头,双手抱着自己蜷缩着身子,嘴里一直含糊不清地念着什么。

王氏不经意拨开司余晟的留海,露出他左边脸骇人的黑色胎记,王氏暗道一句菩萨哟,面上不见嫌弃地用热帕子为司余晟擦身子,只是司余晟一直抗拒着她的触摸,即便在昏迷中也一直在躲避。

王氏叹声:“小可怜哦。”

司浓浓看着司余晟脸上的胎记,这胎记可以说是司余晟悲剧的开端。

原主的记忆中,司余晟因为这胎记无论在哪都让他受尽欺蓐,但……司浓浓的目光落到司余晟的手臂上,王氏撸起了他的袖子,手臂上交错的青紫伤痕比胎记更刺眼,司浓浓知道,这些伤大多都出自原身的手。

“司小姑娘,不介意的话就换下吧,免得染了风寒。”司浓浓的思绪被王氏打断,抬眼看到王氏手里拿着一套干净的衣裙,

“谢谢。”司浓浓礼貌接过,王氏又将司浓浓引到内室:“我给你准备了一些热水,擦一擦吧。”

“谢谢夫人。”司浓浓说罢便挑开布帘进到内室,听到外面王氏小声地跟丈夫感慨着:“唉,看来司酒的去世给她的打击不小,感觉一夜间长大了不少,可惜搭上那么个不靠谱的亲爹,唉,可怜啊……”

“嘘,不要在别人身后语是非。”

陈郎中打断了妻子的话。

里屋内的司浓浓擦着脸,盆中水面倒映出她如今的模样,与她十二三岁时的样子如出一辙。

司浓浓前世是世家中最年轻家主,是家族集团独权总裁,年纪虽轻,但无论是世家权争,还是商业财战,无一人敢轻视她。

只可惜,司家有遗传的怪病,每个司家人都活不过三十岁,她的父亲死于这个怪病,年仅二十五,她的弟弟亦死于这个怪病,五岁便夭折,而前世的司浓浓死在一次发病后的手术台上,年仅二十四。

司浓浓换上干净的衣裙,妆镜中的她稚嫩清丽,只是眉眼间成熟的冷静与这稚嫩的相貌不符。

对于这意外获得的人生,司浓浓除了初时的迷茫,内心就再无其他波澜,但这次,如何活,怎样活,由她说了算,没人再可以对她的人生指手画脚。

司浓浓回到前厅,床榻上的司余晟病情已经得到了缓解,陈郎中和王氏都在旁关切地看着司余晟。

陈郎中夫妇是这村中子里唯一不在意司余晟脸上胎记的人,将司余晟留在这里,这二位定会好好待他。

是的,司浓浓并不打算带着司余晟一起。

第五章 她的选择

继承了原身全部记忆的司浓浓本可如原身所愿直接一走了之,但她虽是个利己主义,也做不到心安理得地将一个小孩子置于危险中。

然她也只会做到这步,她没有善良到替原主父亲还债,也没有善良到要带着一个与她毫无相干的病秧子一起走。

往后司余晟会如何,便与她无关了。

“陈大夫,陈夫人,他,便拜托二位照顾了。”

司浓浓将原身用来逃跑的盘缠全部给了王氏,然后又向夫妇两揖了一礼便转身离去。

只是离开时裙摆突然被抓住,床榻上司余晟发出痛苦·吟·声:“司、浓、浓……”

司浓浓停下,她并不觉得这是司余晟下意识的不舍,就原身对这个弟弟的所作所为放在任何人身上都只会招恨,不然司余晟梦中也不会这般咬牙切齿地叫着。

司浓浓拉回自己的裙摆,大步离开,当王氏追到门外时,雨中已不见司浓浓的身影。

……

天刚刚破晓,司浓浓走在寂静的田间小道,雨已不知在什么时候停歇?空中弥漫着混杂着草木泥土味儿的潮湿气息,昨晚寂静的村庄,在天蒙蒙亮时便活跃起来,田间小道上多了许多扛着锄头的农民和手挎篮子的妇人。

司浓浓躺在一处隐蔽的斜坡上,头枕在手上,深吸了一口带着草木清香的空气,又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她都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安心,舒服地休息过了,在这里,她不用再防备家族旁支的虎视眈眈和商场死敌的明刀暗剑。

这时斜坡上传来谈话声。

“哎,你听说了吗,昨天晚上司家被讨债的人找上门了……”

“哎呦,我就在家隔壁,一晚上鬼哭狼嚎的,可吓人了。”

“我那屋也离不远,刚刚路过的时看了一眼,那屋子被火烧了一大半,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你说他们是被抓走了还是……”

说话的人声音突然压得很低,说了个“死”字。

和他谈话的人立马拍手叫好:“那挺好那挺好,那一家子都老邪门了,特别是那小儿子,噫呦,那脸,每次看到那张脸,我都要倒霉好几天……”

“这话没错,自从那一家子搬来后,我们这村就没好事儿,还总走霉运,果真是一家子的祸害,祸害走了好走了好啊。”

坡上的人窃窃私语,完全不知道坡下有人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司浓浓望着雨后水洗一般的天空,听着坡上来来往往的脚步声,内心平静如水。

“那小孩儿是真的晦气,克死爹克死娘,他爹娘也不知上辈子作了什么孽,生了一个讨命的娃……”

“这样的娃一出生就该被掐死,干嘛让他活着祸害其他人,明明他才是最该死的……”

声音越来越远,司浓浓不见波澜的心湖却因这一句话心绪产生了一丝涟漪。

司浓浓闭上眼睛,努力不去被影响,但尘封了许久的记忆还是被勾起,恶毒的言语穿过时间空间再次在她耳边响起:

“她就是个孤星命,我儿我儿媳和我乖孙都是被她克死的,为什么死的不是她,阎王为什不把她带走,最该死的明明是她!”

说出这话的还是她的祖母,而祖母在这不久后便因伤心过度离世,自那以后,她在世上再无至亲,成为了真正的孤星。

“罢了。”

司浓浓睁开眼,幽幽的亮光从眸底一闪而过,司浓坐起,低声喃喃着:“这也算是一种另类的挑战。”

说服完自己,司浓浓起身拍了拍衣服的草,姿态优雅地伸了个懒腰,再次望向青白的天空时心态已然有了轻微的变化。

司浓浓嘴角微扬,眸中缀着清亮自信的光,前世她能将一个将近没落的世家扶回高位,能将负债过亿的集团做到商界第一,以前可以,现在的她亦可以。

司浓浓本想往陈郎中家的的方向去,只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沉思了一会儿,转身往另一个方向目标明确地来到一处墓地。

司浓浓在一处坟头一处坟头地找着什么,最后停在原身祖父司嘉坟旁,坟墓四周杂草丛生,一把老旧的锄头被随意地丢在草丛中。

司浓浓踏进草丛中,有她半身高的杂草在她弯身将她淹没。

司浓浓有些废劲地扒拉着锄头四周的杂草,最后摸到一处被翻过的新土:“应该就是这。”

司浓浓看着墓碑,心里默念了一句:得罪了。

拿起锄头就朝刚刚发现的地方开始挖,雨后泥土湿软,没多久便被挖出了个大坑,只是始终不见有东西出现,司浓浓没有放弃,脑中回放着原主的记忆。

其实蒋大富昨晚找上门的目的不仅是为带走原身,更是为了另一样东西,那便是司家百年的酿酒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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